刘庆长篇《唇典》首发于《收获》长篇专号(春卷),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作家简介:刘庆,年生于吉林省辉南县,年毕业于吉林财贸学院统计学专业,现任华商晨报社执行社长、总编辑。年开始发表诗作,年发表小说处女作,年在《收获》杂志1期发表长篇小说《风过白榆》,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年长篇小说《冰血》由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年在《收获》杂志3期发表长篇小说《长势喜人》,年由漓江出版社出版,并被中国小说学会评定为年中国小说长篇小说榜的上榜作品。年短篇小说集《信使》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唇典》发表于《收获》杂志年长篇小说春季号。小说曾获东北文学奖、长白山文艺奖、吉林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唇典∕刘庆
相传,每一个逝去的萨满都会成为“回家来的人”,有机会附体于后代的萨满,被附体的萨满会通宵歌唱,能用木、石敲击出各种节拍的动听音节,学叫各种山雀的啼啭,能站在猪身上做舞,猪不惊跑。魂附的萨满传讲家族和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将成为唇典,如长河之水滔滔而诉。
满斗是一个命定的萨满,但他却要用一生来拒绝成为一个萨满的命运。满斗长着一双“猫眼”,有着神奇的夜视能力。满斗十二岁那年,村子里来了马戏团,马戏团有一个花瓶姑娘,为了小姑娘求救的玩笑,满斗踏上了陌生的旅途。他和他的花瓶姑娘苏念被土匪劫持到王良寨,因为神奇的夜视能力,他在王良寨改造成理想村的过程里生存下来。在朝鲜爱国者的营地,满斗因为能够看清黑夜成为爱国者们的战友。后来成了一名抗联战士。作为苏军进军中国东北的先遣人员,跳伞时失误,丧失了记忆。年,在批斗会现场,满斗恢复了记忆。二十几年过去,许多故事更加惊心动魄……
永无终结的苦难命运史诗
——关于刘庆长篇小说《唇典》
王春林
年眼看就要过半,迄今为止,这一年度内最令我震撼的长篇小说,莫过于刘庆这部可以说是已然精心打磨多年的《唇典》(载《收获》杂志长篇专号年春卷)。刘庆,既非名不见经传的初始出道的作家,也不是炙手可热名噪一时的当红作家,但他小说写作实力的具备,却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
我最早知道刘庆,是在二十年前的年。那一年,同样是在我所一贯敬仰的《收获》杂志上,我曾经不无惊艳地读到过刘庆的长篇小说《风过白榆》。虽然至今已是二十年时间过去,但那种惊艳的感觉却依然恍若昨天。然而,在这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除了一部名为《长势喜人》的长篇小说曾经产生过不小的影响之外,刘庆基本上处于沉默的状态之中。二十年时间,在另外一些出手频繁的作家那里,或许早已经有很多部长篇小说问世了,但在刘庆这里,却只有区区的四部(这期间,刘庆还有一部长篇小说《冷血》由出版社直接出版,影响平平)而已。如此一种境况的生成,一方面固然与不同作家个体的写作习性有关,但在另一方面,却也充分说明刘庆是一位写作态度相当严谨的作家。尤其是《长势喜人》问世的年以来,将近十五年的时间里,刘庆却只是写出了一部《唇典》。这段相对漫长的时间里,虽然不能说刘庆时时刻刻都在酝酿思考《唇典》的创作,但从基本的小说创作规律来说,《唇典》这部长篇小说的酝酿与构思的时时萦绕于胸,恐怕也是不容轻易否定的一种客观事实。在这样一个恨不得越来越快的只知道比拼速度的时代,一位拥有突出艺术天赋的作家,竟然可以沉下心来,能够用将近十五年的时间心无旁骛地酝酿构思一部长篇小说,其实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尽管长篇小说《风过白榆》与《长势喜人》都曾经在发表的当时产生过不小的影响,但依据我对刘庆过人艺术天赋的判断,却总还是对他的这两部作品隐隐约约地生出一种不满足的感觉。不是说那两部长篇小说写得不好,而是说拥有超人艺术天赋的刘庆并未人尽其才,他绝对应该写得更好。就这样,到了年的时候,我们终于等到了这部最起码在篇幅上厚重异常的长篇小说《唇典》。在两次认真地读过《唇典》,两次不无艰难地从《唇典》的艺术世界里跋涉而出之后,我终于不再能抑制住发自内心的兴奋。毫无疑问,刘庆一部更高水平的长篇小说就这样貌似毫无征兆地横空出世了。只有在极其谨慎地作出这种判断之后,我自己方才彻底搞明白,却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内心中所殷切期望于其实素未谋面的作家刘庆的,正是他能够尽早奉献给中国文坛如此一部相当罕见的沉甸甸的具有史诗品格的厚重长篇小说。
查阅了解刘庆的生平资料,可以确认这样一些基本事实。其一,刘庆是汉族人。其二、出生地为吉林省辉南县。其三,大学学历,毕业于吉林财贸学院。了解这些基本事实,是为了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长篇小说《唇典》。细读《唇典》,即不难发现,活跃于其中的若干主要人物形象,诸如郎乌春、满斗、柳枝、李良萨满等,其满族身份确凿无疑。与此同时,文本中也以非常大的篇幅来展开对于极富满族文化特色的萨满文化的充分描写。所有这些,带给读者一种明显的感觉,就仿佛作家刘庆本身就应该是一位满族作家。然而,确凿的事实却告诉我们,刘庆是一位汉族作家。刘庆的民族身份,再加上他的出生年月,首先绝对排除了《唇典》自传性的可能。但这样的一种事实澄清却并不意味着《唇典》的书写与刘庆个人了然无干。这里,首先需要澄清的一个基本史实就是,虽然在《唇典》所集中描写展示的二十世纪前半叶,满族与汉族之间还存在着极其鲜明的民族差异,但在经过了相当长时间的民族交融演变之后,二十世纪后半叶以来,曾经界限非常分明的满与汉这两个不同的民族,已经差不多处于不分你我的彼此交融状况。如此一种史实澄清,一方面固然在为刘庆《唇典》中的相关描写提供必要的历史依据,另一方面却也是试图进一步明确作家刘庆与《唇典》之间的内在紧密关联。
理解后一个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到底应该怎样为《唇典》定位。在我看来,与其说《唇典》是一部展示描写满人在二十世纪前半叶苦难命运的长篇小说,莫如说它是一部旨在描写展示东北人或者说曾经的满洲国人在二十世纪前半叶苦难命运的长篇小说。确立如此一个基本前提之后,刘庆与《唇典》之间血肉相连的关系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虽然说东北作为中国的一部分毋庸置疑,但一种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正视的历史事实却是,在一部充满了屈辱的中国近代史上,东北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单元,却不仅单独成立过所谓的满洲国,而且还曾经数度沦入异族的残暴统治下。也因此,假若我们把《唇典》理解为一部透视再现二十世纪前半叶东北长达半世纪跌宕起伏命运变迁的长篇小说,那么,刘庆自己身为一个东北人的内心痛楚,自然而然也就充分地融入到了《唇典》的创作之中。与此同时,我们之所以特别北京中科曝光白癜风能医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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