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复出又会有怎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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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题材的新尝试
“锤子凿子,叮叮当当/石片飞溅,目光荒凉/爷爷提醒过我:看狗拉屎也不看/打石头的”——你读过小说家莫言写的长诗吗?眼下,国内首位诺奖得主莫言全面复出。
记者昨天获悉,除了最新短篇小说将亮相九月中旬面世的第五期《收获》,新鲜出炉的今年九月号《人民文学》杂志首次开设“莫言新作”专栏,最新戏曲文学剧本《锦衣》、组诗《七星曜我》无不展示了作家莫言在不同文学体裁上的尝试、跳跃。
同样在昨天,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BIBF)开幕,莫言现身的“中国文学与全球化时代——莫言作品国际传播沙龙”,云集了来自阿尔巴尼亚、缅甸、保加利亚、以色列的翻译家及汉学家,他们译介过莫言《红高粱家族》《生死疲劳》《蛙》等小说的不同语种。莫言在现场说,他愿意邀请所有翻译过他作品的译者,到他的老家高密走走。
“无论是莫言的文学姿态,还是他在组诗中与世界对话,都不是简单地‘走出去’,更是一种对外界积极开放的打量和观照。”文学评论家、复旦大学教授郜元宝昨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用“从容”“谦逊”来表达他对莫言新作的感受。业内关于莫言,曾有“以磅礴的语言气势制造并维持了泥沙俱下的高产,让读者喘不过气来”的说法。
图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by新华网
近年莫言在盛名之下不断寻求突破,“这很不容易。如今莫言的诗歌、散文和戏剧多了一分从容、放松和坦荡。许多成名作家都会有不从容甚至焦虑烦闷之时,只不过往往以持续的高产掩饰过去罢了。现在莫言新作告诉读者,尽管他的肆意挥洒一如既往,自信也一如既往,但其中多了一分谦逊和大度。
比如,不再单纯依赖小说,而挺进诗歌散文和戏剧领地,路子走宽了;比如,不再纠缠于过去他自己提出或别人帮着提出的口号,而寻求字里行间的淡定;比如,夸张狂欢一如既往,但多了一分平实和素朴。”郜元宝说,目前判断莫言仍在徘徊还是迎来新的喷发期为时尚早,但他期待莫言能真正找到从容叙述的心态和调子,同时也给中国当代文学的前景带来令人振奋的理由。
“千呼万唤始出来”,莫言的一系列新作,究竟在多大程度上突破或拓新了他已有的文学资源,似乎还很难说;至少,从字里行间看,他所迷恋的“故乡”“石匠”“铁匠”等意象依然顽固,在莫言体内仍蛰伏着一头精力十足的语言野兽。
野兽,出栅了。
图《人民文学》杂志九月号by人民文学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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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酒精度集中于语言本身
“好作品才是作家的‘王道’。这足以表明,不是‘莫言回来了’,而是‘莫言一直在’。”《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告诉记者,小说之外的文艺样式,尤其是民间文化与民间文艺,向来是莫言创作的重要资源。“剧本《锦衣》中,莫言的语言更自由老到,文笔也讲究结实些。过去他写故乡、大地、人物,总抑制不住一种冲动,要往天上飞;现在,莫言更多往大地上扎根,更注重生命的伦理。当然两种写作都有优点,莫言当下的调整,感觉上更接近其本心。”
纵观莫言的创作图谱,剧本是整个创作的有机组成部分,比如话剧《霸王别姬》与《我们的荆轲》都曾有过热烈反响,小说《檀香刑》就有莫言对故乡一带地方戏种茂腔的悲凉婉曲之风的成功化用,而他获茅盾文学奖的《蛙》后一部分,则是标准的多幕话剧。
到了最新戏曲剧本《锦衣》,自然展现了山东戏曲茂腔、柳腔的唱词和旋律特色,但又不局限于地方戏的表达时空的设定。“民间想象、民间情趣与历史关节、世道人心活化为一体,一个个人物的表情、腔调、动作和心理形神兼备于文本的舞台。”施战军评价道,《锦衣》回归了莫言拿手的“民间叙事”,有所区别的是,以往莫言笔下的石匠、铁匠、货郎、民间手艺人带着较为浓重的先锋性,文本受观念驱动的痕迹明显,现在更多以情感取胜。
图莫言为《锦衣》题写了书名by人民文学杂志社
《锦衣》的剧本核心,融合了“公鸡变人”的民间传说、动荡年代下的恋爱等题材。青岛科技大学传播学院副教授赵坤说,《锦衣》在形式自由的地方戏里,随着调子、声气、运腔的婉转高昂,是最放达的民间想象,也是生动的人类表情。
在青年评论家李壮看来,如果说“讲故事”的行为在根源处包蕴着叙述者对叙事规则本身的遵循与突破、妥协与冒犯,那么今天的莫言,则几乎已经跳脱出这一枝杈横生的框架:在他这里,故事本身仅仅是途径或者说工具,是布满老茧的手掌中跨江的溜索,是盛满琼浆烈酒的高脚玻璃杯——“对影成三人”的微醺永远是酒精的魔术,谁也不会把盛酒的杯子认真吃下肚去。
“故事只是酒杯容器,莫言新作中,真正的酒精度集中于语言本身。我们不妨将它看作是一场韵律的狂欢、一次语言天赋的尽情挥洒。”李壮说。
在戏剧的结构和人物塑造上,《锦衣》全面向传统戏曲复归,如单线的叙述、起承转合的情节走向、写意的动作和装置、大团圆结局等。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马兵分析说,从《霸王别姬》到《我们的荆轲》,从《檀香刑》里的茂腔悲风到《蛙》结尾处九幕话剧的一咏三叹,再到最新的《锦衣》,莫言正一步步实现着自己“作为戏剧家的野心”。
“显然,他更青睐于在民间发掘戏剧质朴的力量,并尝试对旧戏和民间戏曲的审美创造性转化,使之成为当下戏剧创作的源头活水。”
图莫言著作《檀香刑》封面by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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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13年再次“三弹齐发”短篇
诺贝尔文学奖的光环,分外耀眼,似乎也带来一些“不能承受之重”。诺奖傍身五年来,作家莫言的创作在外界强烈白癜风怎样治疗好北京去哪个医院看白癜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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