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包

今天,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回到龙口唐家


花开龙口粉丝馒头爆料

今天,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

回到了他当初当兵的地方

龙口唐家泊

下面请欣赏

莫言以前写的回龙口的文章

年9月15日上午9时,我从汽车里钻出来,迫不及待地蹿进了丁家大院。丁家大院坐落在原黄县县城(现为龙口市黄城区)西北角,是一座在胶东半岛赫赫有名的豪宅,据说可与丁家的儿女亲家牟平县的大地主牟二黑子家的豪宅媲美。年2月16日下午,我背着背包,跟随着新兵队伍,晕头涨脑地进了这所大院。我记得一进大院就是一座高大的影壁,影壁上刻着“紫气东来”四个大字。我们数十个新兵站在影壁前听一个干部点名,然后分班,然后就由各班班长把新兵带回去,然后跟着班长进了一栋雕梁画栋的大房子。班长命令我们把背包放在稻草地铺上,我的军人生涯就这样开始了。我蹿进丁家大院就发现那座刻着“紫气东来”的影壁不见了,替代那影壁的是一座新建的既像影壁又像牌坊的东西,这东西的正反两面都刻着字,通过阅读这些文字,我知道这里已经变成了龙口市的博物馆。很快就找到了二十三年零八个月前我安放铺盖的那个地方,稻草自然是没有了,我当年刻过字的那块水磨方砖也没有了。我问一个管理人员,这里的地面是不是换过,那人回答说,换过了,三十四团迫击炮营把炮拖到屋子里,把旧方砖都压破了。我想,如果不是炮营的弟兄们把豪宅当炮库,那块在我的枕头下压了二十天的方砖上刻的字很可能还在。那天上午我发烧,班长让我在家搞内务,我掀起枕头,扒开稻草,用一根生锈的铁钉子,在方砖上刻下了豪言壮语。那时新兵训练时间只有一个月,而我只在新兵连训了二十天就分配到了一个干部战士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人的小单位。在这个小单位里,我待了将近四年。从丁家大院出来,驱车直奔那个我离开了二十年零一个月的地方。我们那个小单位在我走后不久就撤了,所以我可以说出它的名字而不存在泄密问题。它叫唐家泊,原属于黄县北马公社,现在属于哪里不知道。道路宽广,路边鲜花盛开。我记得二十年前从县城到唐家泊骑自行车需要一个上午,现在坐车只用了十几分钟。村子里的民居几乎都变成了红砖红瓦的新房,但村子的整体布局变化不大。我准确地指挥着司机将车开到了废弃的营房前,然后,跳下车,不顾同行者,就像一头耕了一天地急于回家饮水的牛,直奔我住过的那个房间。我看到房间里搭了一个铺,铺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一床红花大被,一群苍蝇在房间里飞舞。那个男人被我吓了一跳,折起身来,问我是干什么的。我理直气壮地说二十年前我曾经在这里当过兵,这个房间是我住过的房间。那个男人的脸色马上就缓和了。接下来进了当年我在里边复习功课准备考军校的储藏室,里边住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子,墙角上安着一个煤气灶。女人正在炒菜,油烟熏人。我看到,在被油烟熏黑的墙上,二十多年前我用刀子刻上的数学公式还清晰可辨。从唐家泊出来,我们去了大名鼎鼎的南山集团,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这集团就是二十年前的前宋家村。当时这个村比唐家泊村还要穷,晚上,村子里的年轻人不远数十里到我们营房里来看电视。那时,我们这个小单位拥有一台闻名遐迩的14英寸黑白电视机,在毛泽东逝世后那些日子里,为了让人民群众看到毛主席的遗容,每天晚上,我们在球场上安上桌子,桌子上摞上椅子,椅子上搁上方凳,方凳上放上电视机,供乡亲们观看,真有点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的意思。可现在,这里比城市还要城市,家家小楼、户户电话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进入他们的地场,满目青山碧水、绿树黄花,环境之幽雅不让欧美。他们拥有世界上 设施的康乐宫,建筑的样式很酷,据说里边什么好玩的都有。这些伙计还在山坡上建了一个高等级的高尔夫球场,世界上很多大款都来这里打球、度假。我们在那里大饱眼福时,正碰上英国驻华大使与他的随员在那里转圈,一个将黑头发染成了黄头发的南山小妞率领着他们,就像一个幼儿园阿姨带着一群小乖乖。南山的伙计们正在建造一座据说是亚洲 的铜铸坐佛,佛后的山头上已经建起了许多仿古建筑,其中自然少不了庙宇。到下个世纪时,这里一定是香火鼎盛之地,仿古的建筑渐渐地也就成了真正的古迹。二十年了,我刻在墙上的数学公式竟然还清晰可辨;二十年前,连做梦也想不到的许多东西今天成了现实。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青年;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双鬓斑白的中年人。再过二十年,如果我还健在,我知道我会变成一个头上无毛的老头,但社会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就像二十年前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的现实一样,今天做梦也想不到。如果非要让我想象二十年后或者说“展望”21世纪是个什么样子,那么就让我引用前苏联的作家阿斯塔菲耶夫的《鱼王》结尾作为这篇小文的结尾,不过要把其中的那些“这是”改成“那是”:这是诞生的时代,也是死亡的时代;这是播种的时代,也是挖出播种物的时代;这是杀伤的时代,也是医治的时代;这是毁坏的时代,也是建设的时代;这是哭泣的时代,也是欢笑的时代;这是呻吟的时代,也是振奋的时代;这是胡乱抛掷的时代,也是精心收集的时代;这是拥抱的时代,也是回避拥抱的时代;这是寻获的时代,也是丧失的时代;这是珍藏的时代,也是挥霍的时代;这是撕毁的时代,也是缝合的时代;这是沉默的时代,也是呼喊的时代;这是爱的时代,也是恨的时代;这是战争的时代,也是和平的时代。

下面的文章转自刘建昆老师博客

 一、本想去大西北

  年,莫言二十一岁,那是服兵役年龄期限的 一年。当时莫言们村里的支部书记、民兵连长都到遥远的水利工地去劳动了,莫言在一家棉花加工厂做临时工,利用这个机会报名参了军。后来民兵连长来给莫言送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满脸冰霜,还离莫言挺远就扔下通知书走了。莫言当兵走的时候,很多贫农在街上大骂:“贫下中农的孩子当不了兵,竟然让一个老中农的孩子当了兵!这是什么世道?阶级斗争还搞不搞了?”所以当时莫言想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因为他感到一种有无数双手要把莫言拖回来的威胁。莫言称,“上了军车以后,希望车一直往前开,一直往前开,结果只开了几个小时车就停住了,说到了,莫言一看是在黄县,离莫言的家乡才三百多里路。”这时莫言心里面真是忐忑不安,莫言想 去西藏、去新疆、去云南,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到这些人伸手不可及的地方去才好。

  二、一顿吃了八个馒头

  到了部队以后,新兵连要经过一个阶段的训练,然后再分配到部队去。年2月16日下午,莫言背着背包,跟随着新兵队伍,晕头涨脑地进了黄县的丁家大院。莫言记得一进大院就是一座高大的影壁,影壁上刻着“紫气东来”四个大字。数十个新兵站在影壁前听一个干部点名,然后分班,然后就由各班班长把新兵带回去,然后跟着班长进了一栋雕梁画栋的大房子。班长命令新兵把背包放在稻草地铺上,莫言的军人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给莫言印象深刻的是部队的伙食。刚到新兵连的时候,莫言“很温柔地吃了八个。”不过,这馒头才拳头大小一个,不是山东的大馒头。莫言同去的一个战友则一口气吃了十一个。后来管理新兵的上士,也就管理生活的炊事班长,跟管食堂的人说:“坏了,来了四个山东大肚汉!”食堂管理员说:“没关系,我有办法,明天杀猪!”他非常有经验地说:“我有办法对付这帮小子,让他们猛吃肥肉,把他们的肠子吃细,他就吃少了!”大概老吃肥肉的话,肠子里边就会长满脂肪,满肚子都是油了自然地就吃不下去馒头了。

  三、新兵发言坐了团长的椅子

  新兵报到,部队例行有欢迎会,莫言被指定为新兵代表发言。莫言兴奋的写好了发言稿。到了发言哪天,懵懵懂懂的莫言见之前发言的团长、政委、新兵连长和指导员都是在桌子后面坐着发言,也“就不知好歹地一下子坐住了,然后还把那个蒙着红布的麦克风抬了抬,让它更适合自己嘴的角度,随后慷慨激昂地念完了稿子。”结果莫言下来后,刚一回到座位上,就被新兵连的班长狠狠地踩了一脚。莫言很纳闷,班长说:“你稀稀了”,意思就是说你这人完蛋了、没戏了、没救了、彻底完了、无可救药。莫言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冷汗都冒出来了。班长说,那个椅子是团长、政委坐的,你一个新兵蛋子,让你上去站着讲都是光荣,都是抬举你了,你干吗也坐在团长、政委那个椅子上?莫言一听,感觉从头凉到了脚后跟,赶紧问班长说还有救没有救?班长说基本是没救了,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让莫言写个检查递给连部。

   莫言写的检查是:敬爱的新兵连党支部、敬爱的连首长,我真是鲁莽、无知、没有教养,不知道部队的规矩,不知道首长坐的位置我不能坐,我本来应该立正站着念稿子,但是我一时头脑发昏坐下了,我犯了严重错误,希望党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我以后永远站着讲话,再也不坐着讲话了!所以让我们站起来吧!事件的结果是:指导员看完检查,对莫言说:“你这小子真逗”!

  四、又一场虚惊

  有一天,新兵连的指导员把莫言叫到他的办公室,拿出一封信给莫言看,莫言一看完,全身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一封告状信,说的是莫言家庭出身不好,他们家还有海外关系,又说莫言的一个堂叔在 军队里,说莫言是混入革命队伍里的一个坏人等等。莫言当时差点给指导员跪下了,说:“你千万别让我回去,如果让我回去,我就完蛋了。”指导员说:“我把你叫来,就是告诉你有这么一件事,就是让你珍惜这个机会,你要加倍努力,好好干。”因为指导员自己也是中农出身,当年也有人写过告状信,所以他没有为难莫言。莫言当时眼泪也流下来了,汗也出来了,向指导员保证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

  过了几天,一个上午,莫言生病发烧,班长让莫言在家搞内务,莫言掀起枕头,扒开稻草,用一根生锈的铁钉子,在方砖上刻下了豪言壮语。年,莫言故地从游时,还想起寻找这块砖,可惜被换掉了。

  五、在北马镇唐家泊

  莫言参军后,在丁家大院住了二十天左右,因在新兵连表现突出,被分配到总参某下属部队(蓬莱守备某团代管)当警卫战士。莫言每天站两班岗,剩下的时间大多是去种部队的三十多亩地。部队总共只有六个战士,每年生产上万斤的小麦,所以 的好处就是不缺吃的,这里伙食也极好,天天精米白面,鱼肉不断,这对从小吃糠咽菜的莫言来讲,等于上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立志当一名好兵,认真站岗,积极出公差,争着打扫厕所,做好人好事,不到一年就当上了副班长。

  莫言位于龙口市北马镇唐家泊的营地,至今还保存基本完好。与故乡高密一样,黄县的军营生活,同样给与了莫言的精神极大的滋养。在军营,莫言 次看上了电视剧。“我在山东黄县当兵的时候,从一个九英寸的、图像不停地抖动的黑白电视机上看到的。当时的感觉十分新奇:那时的电视屏幕上多是一些游行、讲话、大合唱之类的节目,所以,一看《窗口》,内容又涉及到一点甜蜜的爱情,那感觉温暖如春,至今还在荡漾着我。”这台电视,大概就是莫言后来文章中写到的,为周边乡村群众瞻仰毛主席葬礼提供服务的那台。

  年初,莫言跟着教导员骑车从团部回北马。时已黄昏,遍地都是残雪泥泞。无声无息,只有自行车轮胎碾压积雪的声音。突然,团部的大喇叭里放起了《洪湖赤卫队》的 唱段: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莫言停下了车子,侧耳倾听,感到身心被一股巨大的暖流包围了。莫言蒙蒙胧胧地感觉到:寒冬将尽,一个充满爱情的时代就要来临了。歌声给了莫言无限的遐想……

  七、“军校梦”的失与得

  年元月,莫言到北京出了趟公差,顺路回老家高密探亲。返回部队后,领导找莫言谈话,说上级分配给连队了一个报考解放军郑州工程技术学院的名额,经研究,决定让莫言复习功课,准备参加考试。莫言的头嗡的一声响,脑子蒙了好久。莫言记得很清楚,那天中午改善生活,每人一个“狮子头”,在那个年代,这可是难得的美味,但吃到口中如同嚼蜡。这是莫言此生 次体验到食肉无味的感觉。为什么呢?因为站上领导一直认为莫言是高中生,所以才决定让莫言去参加考试。但莫言实际上是小学五年级,语文、政治,也许还可以对付,但数、理、化一窍不通。报考的专业,是电子计算机终端维修,这对莫言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但如果说出真相,那莫言就彻底完了。莫言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部队一位姓马的无线电技师,湖南人,与莫言同岁,对莫言不错,为莫言鼓劲打气,说据他所知,此次分配考试名额,实际上是为了照顾,考试只是走个过场,只要交不了白卷就可以入学。可是莫言连四则运算、分数加减都不会。马技师于是主动答应教他学习,于是莫言下决心拼命一搏。莫言写信让家里人将莫言大哥用过的所有的初、高中课本给莫言寄来,每晚去马技师那里上课。经领导批准,在工具储藏室里为莫言安了一桌一椅,允许莫言不值班时可以进去学习。为了让莫言集中精力复习,莫言的副班长职务由一个七七年兵暂时代理。莫言大哥是高密东北乡 个大学生,莫言感受到了他给家庭带来的荣耀,因此莫言从小就有上大学的梦想。现在,实现梦想的机会来了。但要在半年的业余时间内,自学完中学的数、理、化课程,困难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没有时间做练习题,只是看教材,看懂了就往下看。那么多的公式,囫囵吞枣般地死记硬背。储藏室的墙壁上,被莫言用铅笔写满了公式。

  莫言在希望与绝望中挣扎。更多的是绝望,希望越来越渺茫。那时的莫言面黄肌瘦,头发蓬松,教导员说,莫言像个囚犯。到8月份时,教导员找莫言谈话,说:“上级刚才来电话,原先分配给莫言们站的那个考试名额取消了,希望你能正确对待。”他的话一方面让莫言如释重负,一方面让莫言深感失望。教导员在全站会议上宣布了这件事,同时宣布恢复莫言的警卫班副班长职务。那时候,正是全军学文化的热潮,教导员让莫言给站上战士讲数学。给战士们讲数学时,莫言才意识到,在半年的时间里,真的学会了不少知识。后来,上级领导下来视察,听了莫言一堂三角函数课,认为很有水平。莫言能被调到保定训练大队当教员,与这堂课有关。

  年莫言重访故地,营房已经成了养鸡场。到那间当年的储藏室里去看,墙壁上莫言涂鸦的那些数、理、化公式还依稀可辨。

  七、黄县时期作品的投稿与退稿

  莫言自己订了《人民文学》和《解放军文艺》,从年9月开始,学习文学创作。他先是写了一篇《妈妈的故事》,写一个地主的女儿(妈妈)爱上了八路军的武工队长,离家出走, 带着队伍杀回来,打死了自己当汉奸的爹,但“文革”中“妈妈”却因为家庭出身为地主,被批斗而死。这篇小说寄给《解放军文艺》,当莫言天天盼着稿费来了买手表时,稿子却被退了回来。后来他又写了一个六幕话剧《离婚》,写与“四人帮”斗争的事,又寄给《解放军文艺》。

  给莫言单位送信的邮递员是一位左眼有残疾的小个子中年男人,姓孙,大家都叫他老孙,也有几位浮薄的参谋背地里叫他“独眼龙”。每当听到老孙的摩托响,莫言的心就怦怦乱跳。因为两部稿子投出去了,莫言盼望着好消息。不久,消息来了:这次文艺社的编辑用钢笔给莫言写了退稿信,字体很潇洒,大意是,刊物版面有限,像这样的大型话剧, 能寄给出版社或是剧院。信的落款处还盖上了一个鲜红的公章。莫言把这封信给教导员看了,他拍着莫言的肩膀开玩笑说:“行啊,小伙子,折腾得解放军文艺社都不敢发表了!”

  年,莫言调往保定前,潜意识中有轻装上阵一切从头开始的想法,就把这两部稿子投到炉子里烧了。

  八、“”我还没入党哩“

  莫言黄县当兵时,参加过一次班用轻机枪实弹射击。那天上午大雾迷漫,隔着十几米就难辨人影,山里的雾是一层一层的,美得 。乘车到了靶场,莫言到一个梯田边上安好靶子,回来对精通外国语的教导员说:“教导员,是不是等雾散了再打?”教导员了望了一下影影绰绰的靶子,说:“敌人难道只在阳光明媚的时候进攻我们吗?你去检靶,听我的口哨,短口哨隐蔽,长口哨检靶!”于是莫言躲在梯田下的梯田里等候检靶。老百姓的花生已经成熟,莫言拔出一墩来,一边吃一边等着检靶。

  突然教导员检靶哨响了,莫言吃着花生爬上梯田,刚走到靶子边就听到脚下噗噗乱响,紧接着从二百米外传来了一阵枪声。莫言“一头就扎下了五米高的梯田陡坡,嘴巴插在花生棵子里,嗅着沾满露水的花生秸子清幽的香气,心里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幸福。”这时候,莫言班里的战士喊:“副班长啊--”莫言莫名其妙地流出了眼泪,这才知道突然牺牲--哪怕是无价值的牺牲,也富有相当的悲壮色彩。脚步声杂沓而来,教导员 个跳下陡坡,把莫言拉起来,看了莫言半天,问道:“你没死?”莫言说:“我还没入党哩,就想要我死?”教导员感动地说,“副班长,你境界高啊!我们回去就讨论你的入党问题!”就从这次雾中打靶的经历,莫言找到了战争的感觉,所以《红高梁》里一开笔就是一场大雾。

  九、踏上新的征程

  年,莫言二十四岁。这年,他在黄县入了党。7月,莫言回老家结婚。一个星期后,他接到速回部队的电报。莫言返回黄县部队驻地,领导让他赶紧打包到保定报到。他从黄县调到保定,到位于狼牙山脚下的训练大队当教员,搞新兵训练,后来就留在了保定。

  莫言在散文《马蹄》中提及:年莫言在黄县当兵时,跟班长去罗山煤矿拉煤,有一匹枣红马,是拉长套的,很年轻的一匹骒马,怀着驹子,长相健美。在横穿一条废弃的铁路时,不慎把一只后蹄伸进架空的铁轨,齐齐地断了。但那匹枣红马始终站着,那条断腿像拐棍一样点着地面。当时,班长手捧着马蹄,放声大哭。这只马蹄的印象在莫言的脑海里盘旋了几十年,莫言想在合适的时候,要把它写成一部小说,题目就叫《马蹄》。

  莫言文章中对马蹄进行的渲染和推崇,代表着作家对生命中一个个各具特色的而不可磨灭的印记的珍视。我想,黄县的四年军营生活,正如一串马蹄印吧?

赞赏

长按







































百癣夏塔热片治白癜风效果行不行
咨询白癜风专家



转载请注明:http://www.shuimuasm.com/sszz/384.html


当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