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包

故事老公,存款18万怎么就剩500了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楔子

看着卡里剩下的五百零三块钱,我当下决定以后的工资再也不存入和简博元的共同账户。

我以为结婚是共同建立一个小家,他却始终想着倚靠我去养活整个简家!

1

“老婆,我今儿在楼下听一群阿姨说咱们这里要拆迁了?”

简博元一进门,连湿漉漉的鞋子都还没换下来,便扯着嗓子对着屋子里喊,几十平米的小房子,别说我听见了,估计隔壁邻居都已经听到他亮堂堂的说话声。

我把做好的红烧鱼放在桌子上,嘱咐简博元将滴着雨水的伞放在门外,他却死活不肯,嘴里总是担心人多手杂,害怕叫人顺手牵羊偷了去。

我摇摇头不说话,懒得和他争口舌。

一把蓝伞,从我认识他用到现在,已经算是老古董。简博元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东西还有一丁点价值,自己便绝不会掏钱买新的。

榨干事物的剩余价值,这就是简博元的人生准则。

“我们又得重新找房子了。”我将嘴巴一咧,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北上广,像我们这样租房的打工人不在少数,打从和简博元认识到结婚,我们在偌大的上海便一直过着蜗居生活。为了搬家方便,我们连衣服都不敢多买。

“老婆,不如我们买个房吧,这样一直搬来搬去总不是个事儿,再有两年有孩子了,小孩的玩具总不能也搬来搬去吧!”

“你疯了吧!这是在上海啊,寸土寸金的地方哎,几百万一套的房子,说买就能买得起啦?”

“首付呀!现在有几个人能一下子全款买房啊!”

简博元索性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和我说起买房的事情,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试探性地问道:“首付哪里来呢?”

结婚一年多,我们两个的工资虽说不低,除去生活必要开支,每个月还能往卡里存上一万多,眼下也已经有十多万存款。但是,要说依靠这十几万块钱就想在上海收获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只是面积最小的两居室,也好似天方夜谭。

简博元上前来握住我的左手,柔声细语道:“老婆,我知道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我没房没车,就是一个穷教书的,你不嫌弃我出身农村,也不计较我收入不稳定,要不是你体贴贤惠,我兴许到现在还在打光棍。”

我勉强笑笑,也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温热的大手上,说道:“都什么时代了,嫁人更重要的是人品和能力,我相信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

说实话,当初我提出要嫁给一无所有的简博元时,爸爸因此要跟我断绝关系,但终究拗不过我的脾气,只好答应。

婚礼是在简博元的老家办的,彩礼八万,爸妈让我悉数带回作为小家的启动资金,另外陪嫁了一辆车。

简博元虽比不上爸妈介绍的对象家世好,但性格老实肯干,又上进踏实,虽然偶尔抠门了些,但对我总是极为大方,即便是现在,每逢情人节也不忘买上一束玫瑰花玩浪漫。

我扪心自问,这样的人,是家里有几分父母基业的男人比不上的。

想到这里,我将简博元的手握得更紧,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简博元看了我一眼,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婆,我记得你父母在你上大学时就给你买了一套房,现在房价水涨船高,那套房又是在你们老家的市区,学区好,交通好,现在肯定翻了一倍不止吧。”

我想起前段日子在电话里和妈妈说起那套房,几年的功夫,竟然涨了一百多万。我兴奋地点头,想要借此夸一夸他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好眼光。

简博元接下来的一句话浇灭了我所有热情,让我整个夜晚彻夜难眠。

简博元笑了笑:“眼下我们既然已经决定留在上海打拼,留着那套房子也没用,不如把房子卖了,正好填上我们买新房的首付,至于贷款嘛,只要我们两个工作稳定,应该不成问题。”

“你在开什么玩笑!卖房子?”

“老婆,怎么能是开玩笑呢,你自己也说上海寸土寸金啊,凭咱们两个现在的经济实力,别说市区的房子,郊区都买不起啊。再说了,你那套房放着也是放着,浪费哎!”

简博元站起来,两手一摊,拿出自己上数学课那一套娓娓道来,从贷款的利率,说到房价的走势,看起来并不是临时起意和我说起买房,倒像是早有预谋,就连最近哪些楼盘准备开盘都了如指掌。

“我不卖!”

我斩钉截铁的三个字立马打断了简博元天马行空的畅想,他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似在看着一个放弃了一本万利买卖的傻子。

“付梦瑶!你脑袋里一天天想什么呢,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惦记你的婚前财产吧?你把我简博元当成什么人了!我是看着你跟着我搬家,我心疼你啊!”

简博元显得气急败坏,我更是怒火中烧,平日里柔情蜜意,这会只要我不同意卖房,竟直呼姓名。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尚不可得知,但有钱就是爷,这个道理所言不虚。

我望着简博元,只一眼之间,我对他只剩下失望。

我转身跑进房间,把床头柜里的银行卡取出,将盛满我们汗水和希望的银行卡扔在餐桌上,冷笑着问道:“简博元,这张卡里,连着你们家给我的八万彩礼,一共是十八万,钱呢?”

原本,我们只是在为卖房和买房的问题争执不休,简博元大概也没想到我突然询问银行卡,表情微怔,面露难色,思忖片刻,将银行卡拿在手中。

“什么钱啊,我……我怎么知道。”简博元支支吾吾,完全失去了刚刚的大义凛然,只是摆弄椅子,却始终不敢正眼看我。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报警吧!”

“别别别,家务事就别丢人现眼了。”

“那我问你,钱呢,怎么就剩下五百了,马上找房子交房租,这里连押金都不够!”我厉声说道,心里却已经有几分猜测。

很多时候,女人的无理取闹只是为了验证心中猜想。

“老婆,你知道的,我还有一个弟弟,他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年前谈了一个女朋友,人家一开口,彩礼就要十六万,少一分钱都不行。我……我父母都是农民,家里就指望我这个哥哥帮衬着点了。”

这已经不是简博元第一次接济他的弟弟简麒,据说连大学四年的学费都是哥哥一手赞助。后来恋爱了,简麒请姑娘看电影吃饭,简博元背后转账买单。

简博元不把这种行为称为扶弟魔,而是津津乐道,这叫兄弟情深。

我们结婚后,这种情况稍微好转,因为简博元赚的每一分钱我都有数,也都要定期存进银行。

我也知道,简博元私下仍旧会一千两千偶尔接济简麒,但终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人刚开始工作实习,经济上青黄不接人之常情。作为嫂子,若真是一毛不拔,定会落人口舌。

只是不想,情况越演愈烈,眼下为了弟弟的彩礼,简博元竟然尽数掏空我们共同的存款。除了给简麒的十六万彩礼掏腰包,他还死鸭子嘴硬地给了两万让弟弟带姑娘买三金。

简博元拿着卡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昨天,银行取款短信就已经发到我手机,之所以忍到今天才说,或许是心存侥幸等他主动解释。

等一个男人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是女人独有的天真,这个道理,无论是用在出轨上,还是情感欺骗上,都老少皆宜。

2

僵持了一个星期,我们谁也不愿意先低头向对方说话。他埋怨我小家子气不大度,我憎恨他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这天,我故意加班到晚上11点,我以为这个时间点,他已经上床睡觉,也少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但不巧,进门时,他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像是有意在等我。

我心头一暖,都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经过一个礼拜,争吵的内容是什么早已不重要,我就是在执拗他的态度!等他主动低头哄我!女人本就是感性动物,给一点甜头就能乐半天。

简博元从沙发上坐起来,把电视机关了,看着我挂起包,换好鞋,才慢悠悠站起来:“梦瑶,我想过了,我瞒着你把卡里的钱拿给简麒是我不对,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搬家问题,今天房东还特地上门来了,说只要我们愿意提前搬,还要多退给我们一个月的租金呢!”

“提前搬?你以为找房子是买菜呢,想要找到一个租金便宜,又离我们俩工作单位近点的房子,哪里那么容易!别说提前了,能如期搬就不错了。”

我坐到沙发上,突然想起卡里不翼而飞的十八万,顿时又觉得心里不痛快,故意岔开话题:“你给简麒的十八万,我也不怪你了,就当是借的,十一前后你让他抓紧还一部分,我们正好拿着钱去租新房子。”

此时正是七月中旬,房子年底到期,眼下我们两个工资都还没发,别说房租,就连最近的吃喝都紧巴巴。我原想着但凡简麒能还一部分,我们先凑活再租一套。

这是我用了一个星期千方百计说服自己,从而作出的最大让步。

“付梦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我当初和我爸妈说了,这钱就是做哥哥赞助弟弟结婚的,你现在让我再去提还钱,这不是让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再说了,前几日咱们不是商量了吗,你还有一套房子,卖了房子咱们什么都有了,你何必还跟我们家计较十几万块钱呢。”

简博元妙语连珠,我几乎插不上一句,说到后来,他干脆从沙发上站起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指责我小肚鸡肠。

“简博元,你们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一份彩礼两个儿子用,给我的八万块钱还没捂热,一扭头就要回去给小儿子结婚?我今儿话摆在这里,你要想扶贫我不拦着,咱们把账算清楚,你尽管拿着你的工资钱去接济,但属于我付梦瑶的工资和彩礼,他必须还!”

谈恋爱时,简博元同我说话从不敢提高嗓音,对待事情的看法也总是如出一辙,这让我更加深信我俩三观一致。

直到今天,当从他嘴巴里说出那般冷血算计的话,我才知道爸妈当年的阻拦没有错,结婚不是嫁给一个人,而是嫁给一个家庭。

所谓的门当户对不一定是指金钱、地位上的匹配,更是三观、情感上的势均力敌。如今看来,我当初确实是被猪油蒙了心。

简博元见我态度坚决,赶紧软了下来,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婆,你知道我家情况呀,父母都是农民,没有给我们俩弟兄留下什么基业,祖上三代才出了我们弟兄两个大学生。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当然也不愿意把我们两个的血汗钱掏出来。”

“别,你不要每次都来凤凰男那一套,你父母养殖螃蟹,这些年好歹有些积蓄吧?大儿子结婚房车都没有就算了,怎么连小儿子结婚也这么艰难?空手套白狼是你们减简家的家风吗?”我扭过头,把简博元搭在我肩膀上的两只手甩开,冷言冷语,毫不顾忌。

简博元大概觉得这话不好听,怒火中烧,索性将脚边的椅子奋力一踢,两只手插在腰间,闷哼一口气。

“你们家声音小点哎,这么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传来尖锐的控诉声,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真差,吵架也要被勒令停止。

平时,简博元总是会低声下气说上一句“不好意思啊,真对不起,马上就睡”,然后哄哄我说有什么事情白天再说。

然而今天,他却一反常态,用手拍了一掌隔壁,吼道:“知道了!就你们家屁话最多,矫情什么?”

隔壁马上不说话了,但仍旧能听到对方在小声地用上海话骂人。

我不知道简博元的这句“矫情”是真的在说邻居,还是在指桑骂槐说我,为了息事宁人,我只好装作傻子,兀自躲进了破旧、狭窄的卫生间。

等我洗漱好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卧室的灯却还亮着。

我干脆从阳台拿了一条薄毯子,蜷缩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睡不着,不论是平躺着,侧卧着,还是趴着,大脑皮层都异常活跃。

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将简家四口人的脸来来回回播放,每一张脸都宛若笑面虎般阴森恐怖,他们都朝我伸出两只手,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又是长达一个星期的冷战,各吃各的,各洗各的。

有时候,冷暴力比肢体暴力更能折磨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何时结束,又会在何时变本加厉。

这一次,简博元没有低头妥协,更没有假意来哄我,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孝子,而我,是阻拦他对弟弟仗义、对父母尽孝的绊脚石。

“我同意卖房,然后在上海买房!”

两个人两包泡面,除了吮吸声,屋子里静得可怕。直到我说出这句话,简博元才终于停止了吃面,抽了一张纸,不紧不慢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斜着眼睛道:“那……十八万……”

我佯装大度,低着头喝了一口夹杂着各种佐料的汤汁,仰着脸道:“不要了!”

“哎呀,我就知道,我老婆一定能想通这点人情世故!凭咱们两个的工作实力,在上海,用不了多久就又能攒起很多钱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补偿你!”

简博元喜出望外,也顾不上吃泡面了,上来一把搂住我。

我将他的胳膊放下来,笑着说道:“买房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可以把我名下的那套房子卖了拿出一百万,你们家只要拿出50万。这样一来,房本上写上咱们两个的名字,剩下的钱再慢慢还。”

简博元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狠狠剜了我一眼:“哼,我以为你真变得通情达理了呢!我爸妈连我弟弟的彩礼钱都拿不出来,你让他们上哪里搞50万?再说了,你那套房子现在可不止一百万,三室一厅,一百五十万是能卖出去的,你何必还惦记我家那点杯水车薪呢?”

“那你什么意思,我卖了房掏钱做首付,房本上写咱们两个的名字,之后还跟你一起还30年贷款?你真当我把自己卖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了?”

“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分什么你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是惦记你的那点钱,我是为我们两个的以后着想,租房总不是长久之计,以后老人来家里看孙子,住哪儿?你不要鼠目寸光。”

简博元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发火,而是坐在旁边,像班主任劝说犯了错的孩子般语重心长。

我照旧在沙发上过夜,简博元躲在卧室给婆婆打电话。房子的隔音效果差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至少能让我此刻将他们母子二人的计划听得明白,不至于还像个笨蛋被蒙在鼓里。

“妈,梦瑶她愿意卖房了,可是她说让我们家也拿出50万,一起付首付。”

“我当然没有同意,50万呐,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知道你们赚钱不容易,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再劝劝她。”

“这不好吧……梦瑶那个脾气,估计不会同意啊……行吧,我试试看。”

踩在地上的两只脚冰凉刺骨,从脚一直凉到心里,站在门外的我一时间手足无措,忽然觉得天昏地暗,只能扶着墙晃晃悠悠重新坐到沙发上。

我以为这一切只是简博元暂时头脑发热,原来背后主谋竟是婆婆,甚至是整个简家!

3

第二天一早,从沙发上昏昏沉沉醒来时,饭桌上已经做好了早饭,煎饺、豆浆,一应俱全,全都是我的喜好。

一连几天,简博元都将早饭和晚饭料理得很丰盛,仿佛前段时间的不愉快只是过雨云烟,甚至从来不曾发生。

男人,尤其是婚姻中的男人,如果有一天突然无事献殷勤,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外面偷了人心中有愧,有么有事相求心中有计。

“老婆,我听说虹口那里下个月有新盘开售哎,远是远了点,医院、地铁、超市什么都有,性价比还是可以的,要不咱们这周末去看看?”简博元给我倒了一杯果汁,平时他最反对我喝这种色素合成饮料,不健康,还很贵。

我抿了一小口,笑了笑:“你爸妈的50万到账了?行啊,那我等会也打电话找中介,把房子挂到网上去。”

即使不抬头,我也能猜到简博元此时脸上难看的脸色,他终于憋不住开了口:“让我爸妈拿50万估计不大可能,他们手头上能有几个钱啊,平时自己买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

我……我寻思,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儿,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又都有退休金,手头上应该还有些闲钱吧,不如咱们先管他们借50万,加上卖房子的钱足够首付,等以后咱们手头宽裕了,第一时间就还给他们。”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把果汁往他面前推了推:“你简博元的饭,我吃不起!”

简博元瞪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唠叨半天,却没有一句话是人话。

这估计又是我那个聪明的婆婆给儿子出的好计谋,惦记完房子,又来惦记我爸妈的退休金。这一家人的不要脸程度,远在我意料之外。

我摇摇头不说话,无力再和他去辩驳是非黑白。

简博元好歹是国内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对待是非曲直总是很有底线,但唯独碰上简家时,他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关于这一点,婚后这一年多,我深有体会,退一步换不来海阔天空,也有可能是更过分的得寸进尺。

直到十一小长假,我都没有等来简麒的还款,也没有等来简博元找父母要来的50万,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说回娘家探亲,顺便跟父母谈谈卖房的事情。

简博元大概以为我想通了,兴高采烈将我送到机场,但却不愿意与我一同回娘家,他的心虚和害怕都写在脸上。

风雨时将我推出去,荣耀时却要我同他共享。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口罩之下,却是咬牙切齿的心碎。

妈妈问我自己有什么打算,我将想了许久的主意说出口,妈妈点头同意,安慰我好的婚姻是救赎,坏的婚姻只当是赎罪。

假期结束,我又回到了上海。

下飞机后,简博元早已经在机场等候,赶紧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箱,将我的肩膀一搂,心满意足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离新租的房子还有几公里,简博元借着等红灯的时间,终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和丈母娘商量的怎么样?”

“商量什么?”我明知故问,同他在人性和情意之间周旋。

“不是说卖房付首付吗,还有找他们借钱的事?你不会都没提吧?付梦瑶,好几百块钱一张的飞机票呢,你不会就只顾着回家吃饭叙旧了吧?”

“哦,提了啊,我把房子过户到我爸妈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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