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

莫言写作过程中的自我满足,是任何荣誉都


文/孙佳音来源/新民晚报

▲莫言的字:小说是手工活儿

年,莫言获版颁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每一年,几乎每一次露面,这个中国最会讲故事的作家都不得不面对同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推出新作?”

上周,莫言给出了回答。新鲜出炉的《人民文学》杂志首次开设“莫言新作”专栏,发表了三万四千字的戏曲文学剧本《锦衣》和诗歌作品《七星曜我》,他的另外3篇短篇小说《故乡人事》也将于9月中旬刊于《收获》杂志。

漫漫五年,莫言说他一直在写作,也一直在修改,他说希望能够写出比过去艺术上更完美的小说。“为什么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还要创作呢,我想是一个小说家对创作病态化的热爱,写作过程中的自我满足,这可能是任何荣誉都无法替代的。”莫言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如是说。

▲莫言新作将在《收获》新刊上发表

谈新作,反复改了五年

“我没有偷懒啊,一直在写啊。”莫言告诉晚报,其实即将刊发于年第五期《收获》发表的三则短篇小说《地主的眼睛》、《斗士》和《左镰》其实创作完成于年,但由于小说里的人物不断在成长,总觉得意犹未尽,“这三个短篇都有生活原型。比如一个人失踪了,30年家里人都没能找到,但就这两年,这个人回来了,故事也就就发生了变化。”莫言顿了顿,说,“以前总是一口气写完发表,这次,对我来说也是全新的写作体验。几乎每年都会拿出来改一改。希望尽量地少一点瑕疵,自己比较满意了才拿出来。”莫言并不讳言自己对这两万字的珍视,五年来反复地改了很多遍,“最后一天还改了两个词,一句话。”

▲《锦衣》是莫言拿手的“民间叙事”

短篇小说之外,莫言还首次公开在文学刊物上发表诗歌和戏曲文学作品。相比此前话剧《霸王别姬》等作品,此次《锦衣》回归了莫言拿手的“民间叙事”,自然而自由地展现了山东戏曲茂腔、柳腔的唱词和旋律特色,但又不局限于地方戏的表达时空的设定。“民间想象、民间情趣与历史关节、世道人心活化为一体,一个个人物的表情、腔调、动作和心理形神兼备于文本的舞台。”《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高度评价《锦衣》的文学价值,他还指出,以往莫言笔下的石匠、铁匠、货郎、民间手艺人带着较为浓重的先锋性,文本受观念驱动的痕迹明显,现在更多是以情感取胜。而组诗《七星曜我》是莫言与世界文学大师的一次独特对话,他把自己与君特·格拉斯、勒克莱齐奥、帕慕克等七位国际知名作家的交往写进了诗歌,惺惺相惜中还透着开放从容。

▲在《七星曜我》里,莫言把自己和国际知名作家的交往写了进去

谈诺奖,更爱写作本身

在评论界看来,借助戏曲唱词和诗歌的形式,莫言完成了一次“语言的自我提纯”——那些原本与小说故事交缠在一起的语言冲动,由此获得了自足而绝对的呈现,最后干脆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而如何评价莫言“诺奖”后的首部小说新作,《收获》杂志或许最有发言权。不仅因为目前只有杂志编辑部才看过小说原稿,还因为这本杂志是莫言上一部长篇小说《蛙》和十几部重要作品的发表地。《收获》主编程永新程永新回忆说,他打开电子邮箱,几乎一口气读完,“三个短篇组成一个系列,不到两万字,人物生动,语言与老莫以前的比,节制,精到,准确,长句子少了,明显看得出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作品。依然把通感的艺术手法用得得心应手。”当晚报把这个评价转述莫言,作家想了想,并没有过分客套和谦虚,非常认真地回应道:“他这个判断是比较客观的。”

▲莫言坦言,读者和文坛对他再推新作的期望一直很高

不过莫言同时也表示,创作的时候并没有刻意不写长句,写短句子。“我曾经说过,在写作的时候,最好忘掉读者。”莫言说,这不是对读者轻视或者瞧不起,只是读者成千上万,每个读者心里好小说标准也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作家如果过多考虑读者的好恶,那会无所适从。甚至我作为一个中国作家,更没有办法在写作的时候考虑外国读者的需求。”

莫言坦言,获颁诺贝尔文学奖后,读者和文坛对他再推新作的期望一直很高,“希望你在获奖之后,写出好的,甚至更好的作品来。我也一直在创作,现在手边还有一些写完正在修改的作品,有诗歌、有小说、有散文,也有剧本,但要保证自己的作品比过去更好,这很难。”这个狡黠而又真诚的山东“老汉”说,他也只好反复地,修改一遍,再修改一遍,“但这不是因为读者,而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是我自己对小说追求完美的愿望。”他语气诚恳地说,写作过程中所获得的满足,是任何奖项无法替代的。

▲电影《红高粱》在高密取景

谈高密,不改文学故乡

莫言新作一出,仅窥一斑,无论是戏曲剧本里《锦衣》里山东戏曲茂腔、柳腔的唱词和旋律,还是小说开篇不由自主地又写起了“铁匠”,都让读者很快意识到,莫言还是那个莫言,他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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