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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受香港三级片的影响,小时候人人都知道《金瓶梅》是黄书。
不管是不是黄书,人人说它黄,它就真的黄了。
不过,这部黄书与众不同,它可以堂而皇之地摆在新华书店里售卖,虽是如此,当年在新华书店里拿起《金瓶梅》,还是脸红心跳手儿颤,每看几行便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犹如非洲草原上机警的食草动物。
当然,这一点都不丢人。想当年,冰心奶奶工作了(在燕京大学教书),还都不好意思直接去大学图书馆借阅《金瓶梅》,特地请了一位好友代借。
不光是冰心在《金瓶梅》面前害臊,周作人就说过,“前代老儒在《四书章句》底下放着一册《金瓶梅》”,这说明在大多数时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看《金瓶梅》还是一件需要遮掩一下的事情。
而周作人毕竟是五四干将,看《金瓶梅》时则大方得多,不会像老儒一样扭捏和虚伪:“盖《金瓶梅》与《四书章句》一样的都看过,但不曾把谁隐藏在谁的底下也。”
On
《金瓶梅》:高晓松和蔡康永的最爱
时至今日,在大庭广众之前说出自己喜欢《金瓶梅》,则成了名士风流。
就跟饭岛爱去世的时候,看过的会撰文怀念,没看过的也装模作样在朋友圈转发一下,之所以如此,不光因为饭岛爱敬业,还因为这是一种反世俗的时髦。又或者跟资深影迷更偏爱那些邪典电影一样,是品味的展示。
远的不说,就拿现在炙手可热的高晓松和蔡康永来说,他们都在节目中坦诚自己最喜爱的小说就是《金瓶梅》,颇有洋洋自得之意。
蔡康永说小时候最爱看的书就是《金瓶梅》,而且最喜欢潘金莲「荡秋千」的桥段,这桥段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很有SM的嫌疑。看节目时,我不禁感叹:蔡同学,I服了You!
至于高晓松,他应该比蔡康永爱得更深,在他的自留地《晓说》里,专门用4集的篇幅来谈论挚爱《金瓶梅》,当真是口沫横飞、手舞足蹈,一看就是真爱。更早之前,矮大紧就在微博里展示自己收藏的五个版本的《金瓶梅》,那嘚瑟劲儿就别提了。
Two
爱《红楼梦》,更爱《金瓶梅》
其实,除了这两位当代娱乐名人之外,政治、文化界的大腕喜欢《金瓶梅》的,简直不要太多,而且腕儿比蔡、高两位大多了,有的甚至认为《金瓶梅》比《红楼梦》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我党的创始人陈独秀在跟胡适通信时就说:“《红楼》全脱胎于《金瓶梅》,而文章清健自然,远不及也。”
毛主席老人家也是喜爱《金瓶梅》的,他说:“这本书写出明朝的真正历史。”一再推荐给党的高级干部看。
好做惊人语的王朔,在《红楼梦》和《金瓶梅》的问题上,旗帜鲜明地拥护后者,特地写了一篇文章说这事,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原来我觉得曹雪芹是最大的腕儿。可前一阵儿一看《金瓶梅》,哟,发现《红楼梦》里有的是抄的。过去,也看过《金瓶梅》,全是挑着洁本补遗的地方看,没耐心等着故事发展。这回发现《红楼梦》不光是思想抄,连细节也抄。好多环境,情节都是《金瓶梅》里的。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这次,他敢于代表整个文学界了:
不仅是我,所有搞文学的人对《金瓶梅》的评价都很高,它是真的一部市井小说……没有《金瓶梅》何来《红楼梦》?
虽然网络上很多假冒的莫言语录,但这段我保证他说过,你可以放心引用。
Thr
那些“此处省略XX字”的段落
有次,一个朋友看到我在看《金瓶梅》,就嘿嘿坏笑,一副“你懂的”表情望着我说:“我看到《金瓶梅》,就想到了杨思敏。”杨思敏就是那些“此处省略”的文字(不晓得杨思敏与《金瓶梅》关系的,可以百度一下了)。
在这点上,鲁迅纯洁而客观,有一说一,没有偏见,不做卫道士,他说:“然《金瓶梅》作者能文,故虽间杂猥词,而其他佳处自在。”
对于《金瓶梅》的佳处,鲁迅评论得非常好:
作者之于世情,盖诚极洞达,凡所形容,或条畅,或曲折,或刻露而尽相,或幽伏而含讥,或一时并写两面,使之相形,变幻之情,随在显见,同时说部,无以上之。
总之,鲁迅认为《金瓶梅》好得很,非大手笔不能为之。
张爱玲喜爱《金瓶梅》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作为一个女性,并不觉得那些文字猥亵,反而认为“色情文字并不是不必要,不过不是少了它就站不住”。
语法书告诉我们,双重否定有强调的意味。我们看张爱玲的观点,意思就是那些色情删不得,就算删掉,依然牛逼。她对这部小说真的是推崇备至。
所以我们看的时候,不一定非得找个全本——改革开放后,我们出过一个未删节本,现在价格高得离谱,想买的话,双十一的购物车里就要删掉几件了。
而且,删节本在某种程度上利于我们修成菩萨,因为《金瓶梅》的序言中说:
“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禽兽也。”
看《金瓶梅》生怜悯心修成菩萨的,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一个,可能大家都认识,他就是郭德纲,喜欢听他相声的,都知道他对《金瓶梅》的态度:
“这是西门大官人……这是金莲……真挚的爱情!”
图
电视剧《水浒传》(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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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是小说永恒的话题,而《金瓶梅》的作者,堪称中国古代作家中洞察及书写人性第一人。
青年学者、才子声优宋石男,家中藏书册,左手写小说,右手搞历史,是重量级的自由撰稿人。他在喜马拉雅FM首度激情开讲旷世奇书《金瓶梅》。
见过他的,没有不被其广博的学识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所折服的。
作家梁文道:
最幽微的书需要最细致的解读,我是《石无忌惮》宋石男的听众梁文道。
作家李承鹏:
宋石男是青年学者,也是远被低估的“川普”风流才子。
作家野夫:
宋石男兄,川西大才也。多年兄弟中,他是不多的几个真正的读书人,惯能从中外各种读物中发现玄机与趣味,并找出与今日中国社会之联系。
一年时间里,宋石男将用学者的严谨与才子的锐利,精析文本内容,出入经史子集,洞穿幽暗人性,纵横历史现实,为您精读这部不世出的天才之书。
咖啡君说
宋石男,70后专栏作家领军人物,西南民族大学副教授、明清史研究者、四川大学文学博士,年百大华人公共知识分子,年中国百大网红教授。
梁文道、陈晓卿、野夫、李承鹏、十年砍柴等名家,倾力推荐宋石男的《石无忌惮:第一奇书金瓶梅》。精讲一整年,完本共期,带你洞穿复杂人性,看透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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