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悠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95821248283623986&wfr=spider&for=pc一条精心设计的了断之路,一段绝处逢生的四月旅途
落拓不羁的王牌私人保镖卫来,被沙特船东雇佣,保护知名社评人岑今前往索马里海域谈判,试图赎回一艘被海盗劫持的超级油轮。
从冰原到沙漠,红海到埃高,看似平静的行程一路危机四伏。岑今究竟是光环笼罩下被授予总统勋章的志愿者,还是卡隆屠杀中和暴徒沆瀣一气的帮凶?
审判前夜,绞刑台前,命运的舟船最终得以穿过骇浪,泊于温柔浅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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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情节来自尾鱼新作《四月间事》全书足本无删节,挑战大尺度话题:种族屠杀、人口贩卖、战火下的难民、幸存者的复仇……以及在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上开出的灿烂生命和爱情。
尾鱼之前已经出版两部作品《司藤》豆瓣评分8.4,《开封志怪》豆瓣评分8.5,超高口碑保证。因此这本书也是令很多读者期待。
读者推荐
想向全世界安利尾鱼这个作者。她笔下的故事毫不花哨,却偏偏能勾着人欲罢不能地看下去。看过《四月间事》后再次确认,鱼总的脑洞和我们正常人长得不一样。 ——
阅读笔记《四月间事》,很好看的一篇公路文,以谈判为明线,辅以战争、人性等不被众人所周知的黑暗,构思巧妙,发人深省。四月,你的命运泊岸,载我登船,自此不再半生流离。 ——匠心推书在我看来,这本书并不能单纯地被归类于言情。对人性的拷问、对战争的谴责被细腻地安置进了行李箱,再被男女主角一起带上了这趟颠沛流离的旅途。这是一本会让人一口气看完,然后想很久的书。 ——青春影焦圈
看了这些读者的评论,你是不是有点心动呢,
那我们从第一章开始吧。
希望这本书能够给你更多幻想、更多脑洞。
爱你是一回事,钱是另一回事
文:尾鱼
卫来被冻醒的刹那,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老子受够了,今天就南归!
这是他在北极圈内度过的第四个月。彼时,他已经从北冰洋周边撤回到了拉普兰地区的密林,蜷缩在原住民萨米人废弃的一间kota(帐篷)内。帐篷跟印第安人的毡帐很像,尖顶圆锥,四围蒙着密叠的驯鹿皮、熊皮、毛毡御寒。他裹着兽皮,躺在半尺来厚的灰烬层中。睡前烧了篝火,躺下的时候犹有暖意,现在伸手去摸,灰烬都冷成了咬人的嘴,冷不丁咬上一口,半只手臂凉到发麻。
是该南归了,四个月,尤其是后半程,见过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据说长期在极端环境中独自生活的人会出现幻象——昨天,他确信自己看到了一只驯鹿盘腿坐在地上抹口红。口红的品牌是香奈儿,色号99,正红,驯鹿抹完口红之后,扭头朝他嘟着嘴,像在索吻。
卫来居然还对它的妆容做了点评:“你该打个唇线。”
说完他就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再不走,大概精神就要出问题了。
他裹紧兽皮,从kota里钻出来。一夜风雪,这一刻出奇安静,半天上一道鬼魅幽碧的极光,蛇行样扭曲进橘红色铺天盖地的霞。高大的赤松被一层一层的冰雪塑形、压低头、压弯腰,个个身材臃肿,像巨人、妖灵、排列到天尽头处的森森白骨。
萨米人相信,天上有一只火狐狸,它在夜空奔跑,用尾巴拍打雪花,于是出现了极光。而在中国人看来,天现异彩,那叫祥瑞之气。国人做事讲究,安门纳彩、驾马造屋都爱选个好日子——决定南归的这一天,满天祥瑞,意头不错。
踩着齐膝深的雪,卫来一路向南,徒步走出拉普兰森林,运气好的时候,会搭到一程哈士奇狗拉的雪橇。
松了那口绝不能死在雪原的气,生物钟开始紊乱,精神时刻恍惚,像生育过的女人一孕傻三年,说话做事云里雾里,三餐在粗糙的比萨饼、过时的意大利餐和驯鹿肉、冰啤间来回切换,回到首都赫尔辛基的时候,他能清晰记得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路过罗瓦涅米的圣诞老人村时,他对着标志北极圈的灯柱鞠了个躬,好像还说了声“再见”。有游客避在一边偷窥他,他听到有人评论他是野人。
二是,搭了一辆满载挪威云杉的拖木大货车。芬兰是号称有五百万伐木工的国度,这样的拖木车很常见——驾驶室里不够坐,他裹着兽皮翻进车后斗,在刺鼻的树木气味间躺倒。后半夜的时候司机上来拍打他,大意是只能送到这儿了,他听见了,但困得睁不开眼,也没起身,含糊地说:“那把我扔在这儿就行。”
司机没办法,招呼了同伴,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抛尸一样把他扔在路边。他半张脸贴着泥,一觉睡到天亮。
不过,回到赫尔辛基,远远望见高处乳白色路德宗教堂的时候,他一下子回血了。
耳聪、目明、思维敏捷,鼻子能嗅到远处刚出炉的肉堡的味道,血管里的血也像边上桑拿房里的滚水,开始翻沸。
回到老地方了。有人讨厌这里,觉得它清冷、暗淡,像实施开放政策前的苏联;有人喜欢这里,觉得这个被波罗的海环拥的城市有着田园般的诗情画意。
时间是三月末,赫尔辛基还扫在冬天的尾巴里,阴冷、昏暗。卫来裹了裹那块邋遢污脏的兽皮,走过混凝土的公寓楼、橱窗蒙尘的店铺、成人用品商店和泰式按摩院。
街道空荡荡的,没人围观他,他一路走进那间位于地下的、埃琳开的酒吧。酒吧的名字叫:Wecareabouttheworld(我们关心这个世界)。
全英文的店名,甚至没有用当地通行的芬兰语或瑞典语写一道。这里进出的是世界各地的面孔,充斥着或明或暗的交易。麋鹿说,这酒吧是浮在赫尔辛基皮肤表面的漩涡,不了解的人要绕着走,了解的人自然进来。
卫来推门进来。
白天,酒吧没有生意,只开了一盏壁灯,幽暗的灯光笼罩着吧台上立着的迷你水母缸,里头浮游着两只通体透明的海月水母。缸里打碧绿的光,水母拖着长长的触须,像浑身泛着磷光的幽灵。
水母缸的后面,有一张被水流、光和玻璃合伙扭曲了的脸。她大概也隔着这重扭曲看到了卫来,诧异地抬起头来。
那是埃琳。
埃琳是个年轻的德国女人,顶一头红发,很像著名的德国电影《罗拉快跑》里的女主角,脖颈上文了一条绕颈一周的、很细的眼镜王蛇,蛇芯子正吐在咽喉的微凸处,每次讲话,蛇芯都好像在咝咝抽动。
但实际上,侵略性的外表之下,埃琳是块堪称温和的白板。
她看着卫来,疑惑而又警惕,一只手探向吧台下方,那里藏着一把俄制马卡洛夫手枪。
卫来知道她没认出自己,或者把他当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头发乱糟糟的,几乎跟多日没有剃过的胡子长到了一处,如同两丛灌木狭路相逢;脸上有擦伤,泥色浸到皮肤里,水洗不掉;穿得不伦不类,兽皮的馊霉味杂糅着血腥味,提醒他不方便举火的那两天茹毛饮血的生食日子。
他的喉结滚了一下,说:“我。”
埃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Dav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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